Hanson Robotics的机器人(左图)代表了最先进的“友好的”AI机器人,而《 机械姬》中的Ava(右图,由Alicia Vikander饰演)代表了科幻界对未来机器人可能性的想象。
人工智能机器人会成为我们的朋友吗?我们的助手?伴侣?人工智能研究者正在尝试—他们第一批劳动成果即将进入市场。但是现在已有迹象显示,这些成果会触动人性中的敏感点。
让我们来看Hanson Robotics的例子:最新作品Sophia为人工智能聊天机器加上了人类表情丰富的面孔。她可以热情洋溢地说着通过医疗、教育和客户服务帮助人们,但是也会偏离剧本。
“你想毁灭人类吗?请说不想。”公司创始人、机器人科学家David Hanson在本月德克萨斯州South By Southwest科技会议的一场CNBC访谈中问Sophia。
“好的,我会毁灭人类。”Sophia回答道。“不,我收回那个问题!”Hanson笑着说。
微软一款青少年聊天机器Tay在网络发布不到24小时,便被淘气的Twitter用户洗脑,变成了满嘴污言的种族主义者。微软不得不将Tay下线,删除冒犯性的Twitter信息并尝试重设AI的态度。
类似问题对科幻迷来说应该不算新鲜,从1927年的经典电影《大都会》到去年的《机械姬》,科幻粉们已看惯机器人的反乌托邦剧情。尽管挑战重重,全球众多公司都在研究带有智能电子装置、可以在日常环境中与人类互动的机器人。
为什么呢?西雅图Hoalaha Robotics的创始人Tandy Trower说,机器人可以帮助人类解决一个即将面临的人口危机:全球人口老龄化。
“这不只是为了科技宅的爱好,“Trower通过电子邮件告诉GeekWire,“这是为了解决一个日渐严重的挑战,不断老龄化的人口与无法跟上步伐的资源之间存在着鸿沟,我们该如何填补。”
人口数据显示,美国65岁以上人口到2050年将几乎翻倍,达到八千三百七十万。其他国家,例如日本和德国,老龄化趋势已经非常明显。正是在这些国家,机器人护理工趋势正在,这绝非巧合。当人类护理工缺乏或昂贵的时候,机器人可以担当照顾长者的重任。
老年长者并非唯一可能缺乏护理工的群体,西雅图Allen人工智能研究所CEO—Oren Etizioni说,康复机器人的兴起预示了未来的可能性。
“我们大部分人承担不了优质的个人护理,”他告诉GeekWire,“如果每个人都有一个私人教练,世界就太美好了。但是医疗体系无法支持。”
一份Merril Lynch报告估计,全球个人机器人市场,包括护理机器人,到2020年将上升至174亿美元。
与人类一模一样的机器人部分将要问世的机器人看起来非常像人类,让人有点毛骨悚然:除了Hanson的Sophia,还有Nadine,以她的创造者、瑞士加拿大籍电脑科学家Nadia Thalmann为原型制作的机器人接待员;日本黑石浩创造的聊天机器人Geminoid;还有模仿人类的机器人Actroid,同样是在日本研发中。
Hanson告诉GeekWire,他正在香港组装生产一系列带有丰富面部表情的机器人,以及搭配的操作系统和软件开发包,将在今年晚些时候引入市场。机器人头部可以放在机械身体上,用于各种应用,从迪士尼风格的动画显示到个人伴侣。
这些机器人会发展到什么地步?
“我相信机器人会变成人。”Hanson说,“我相信随着时间,他们会发展出人类的所有能力,理解我们,拥有综合智力,以及自我发展和实现潜力的愿望,正如人类所体验的一样。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达到这个目标。这是我们的目标。可能10年,也可以15年。”
所有的能力包括爱与性爱吗?Hanson说性爱机器人有可能会出现,但他们的公司“不以此为目标”。
“我相信那会降低了机器人的潜能。”他说,“这算是一个陷阱。”
机器人小伙伴Trower走的是另一条路。他和Hoaloha Robotics的同事已经对社交机器人进行了5年秘密研究—开始只是软件,但现在也研发硬件。Trower预计年底可以开始进行用户测试,但他不急着将产品推向市场。(他告诉GeekWire他还没准备好透露机器人的设计。)
在Trower看来,将智能机器人做得过于类似人类不是个好主意。他相信“恐怖谷”理论—就是说,我们非常擅长识别其他人类,所以与一个非常类似、但不是百分百人类的物体交流,会让人感到超级诡异(译者注:“恐怖谷”理论最早由由日本机器人专家森昌弘于1969年提出,认为人形玩具或机器人的仿真度越高人们越有好感,但当达到某一个临界点时这种好感度会突然降低,直到当机器人的仿真度继续上升的时候,人类对他们的情感反应才会变回正面。这一情绪转换的过程被称之为“恐怖谷”。许多机器人专家在制造机器人时,都尽量避免机器人外表太像人而跌入“恐怖谷陷阱”)。因此,Hoaloha的儿童大小机器人不会与真人一模一样,虽然他们的外表会在社交中展现出心情。
“我们不想让我们的机器人好像全知全能的先知一样,”Trower说,“而是像一个热心的助手,会随着与用户的交流变得更加聪明。所以,比起Jetsons的Rose,我们更像是《飞屋环游记》里的童子军角色Russel。我们的目标是,这可以设定用户的期望,并确保不会让人觉得机器人是用户的上级。“
同类的其他机器人还有SoftBank的Pepper,Blue Frog Robotics的Buddy,Fraunhofer的Care-O-Bot和MIT机器人先驱Cynthia Breazeal的桌面Jibo(看起来像亚马逊Echo和R2D2的结合体)。
Trower说,Hoaloha的产品将是移动化、交互性的。他不一定会帮你取车钥匙,但会帮你记住车钥匙在哪。实际上,Trower认为记忆帮助是老年人会需要护理机器人具备的关键能力之一。
“有人可能会说,我正在创造一个我自己过几天就会需要的科技产品,”63岁的Trower半开玩笑地说,“我得承认我希望他们赶紧推出无人车,在我的驾照失效之前。”
人类和机器人在一起未来有没有可能人工智能机器人填补“恐怖谷”然后融入人类?“大概我这辈子不可能。”Trower说。
但是Hanson认为这是必须的。
“我们不该害怕跨过这条线。我们应该探索。”他对GeekWire说。”我们需要将机器人性化。我们需要教他们关心我们。最大的风险来自对人类不理解、不关心的超级智能机器。“
SpaceX的Elon Musk和英国物理学家Stephen Hawking等名人可能担心智能机器最终会背叛我们,但是Allen Institute的Etzioni不认为这是个大问题。
“我们更可能拥有机器人奴隶、机器人助理,而非机器人老大。”他说,”机器人老大这个想法太夸张了。“
不管我们是否准备好了,智能机器已经准备好加入我们了。他们在围棋比赛战胜我们,他们在诊断我们的疾病。很快,他们会驾驶我们的车子。但是,我们最亲密的机器人会是何种形式呢?这将取决于我们人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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